-->宇智波佐助X漩渦鳴人
-->時間點:終結之谷一戰之後,原著向+少年陰陽師設定
-->為2012年前寫的,這邊補檔
人類?他稱他們為人類?
小櫻睜大雙眼的看著他,但是過於燦爛的笑靨真的許久不見,他們忍不住還多看幾眼一旁的墓碑。
鳴人開心的跑向他們,但是被一旁的青年擋了下來。
「六合?」
「笨蛋鳴人,說不定他們跟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樣要殺你呢!」
太陰手叉著腰,一旁的玄武嚴肅點著頭。
被她這麼一講佐助他們沉下臉來,但是不同他們所認識的鳴人對於笨蛋一詞的反應,反而笑笑不語。
「但是他們都沒有帶武器在身上啊。」
「……是沒錯啦。」
太陰環顧他們後訥訥的說著。
「六合,你覺得呢?」
「……」
六合以手放開做為回應。
「3Q啦。」
鳴人快步走向他們,而其他三人則跟在他身後戒備。
就算他們放任鳴人但卻不代表信任他們。
他們沉默的看著鳴人走到他們前面,向他們伸出手。
「我叫漩渦鳴人,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你們呢?」
他的前方是小櫻,她怔住一會後也回握那隻手。
「我是春野櫻,他們是奈良鹿丸、日向寧次、小李、天天、日向雛田、井上井野、祭,」小櫻一邊介紹一邊指向相對名字的人,最後停頓在佐助身上。「然後他是宇智波佐助。」
她之所以介紹這麼清楚,只希望眼前的人若是失憶的話,能藉由她所說的人名回想起一切,但是卻並非她所想的。
「嗯,那我可以直稱你們的名字嗎?一直叫你們先生跟小姐感覺好生疏。」
「……可以是可以……」
「那太好了呢。」
鳴人一邊默唸名字一邊對應長相,但孰不知他現在這個模樣讓其他木葉忍者心涼透了。
「雖然才第一次見面就要向你們求救,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方便讓我在你們的村子落腳嗎?」
鳴人先拍一下手接著用手指抵著下巴。
「會不會太無理了啊?」
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玄武的聲音就從鳴人身後傳來。
「你也知道啊。」
「可是、可是我再繼續迷路下去今天鐵定一定要露宿野外!」鳴人垂下頭,「我超想要吃到米飯的說,可以的話麵也行,如果有生魚片那會更好的說。」
鳴人開始說著自己一直想要吃的東西,聽的讓玄武直搖頭。
「以吃為生真是鳴人的作風。」
「我還以為他會說『超想睡在床上的說』,我猜錯了。」
「嗯嗯嗯。」
「太過分了,多說民以食為天啊!」
兩個嬌小的孩子一唱一搭完全不理會在一旁大聲反駁的鳴人。六合盯著一旁的墓碑許久後才拍了拍鳴人。
「鳴人。」
平板的聲音讓鳴人停了下來,他完全不能跟上,應該說是他從來都沒有跟上六合的思維。
「什麼事情?」
他往六合的手指看了過去,不只有他連其他人也疑惑的跟著上去。
「咦────!」
太陰高八度的聲音在鳴人耳邊響起。
「太陰!」鳴人受不了的摀住她的嘴巴。「就只不過是同名同姓的人有什麼好驚訝。」
「可是、可是……」
太陰看著墓碑上刻的「漩渦鳴人之墓」六個字,搖著頭說不下去。
許多念頭在鳴人腦海中閃過,或許就是因為有同名同姓的人在這裡,他才會被引領到這邊。
鳴人則拍了拍她的頭,接著合掌面向墓碑。
「很抱歉打擾你在這裡休息,我們不是故意要在你所居住的地方吵鬧,就請原諒我們的無知,祝你能一覺好眠,早點回歸天堂。」
說完擊掌三聲,慎重的90度彎腰鞠躬。
玄武、太陰跟六合只是一臉尷尬的搔了搔臉,但並沒有跟著鳴人行動。
「你們啊,至少也要表示一下。」
不過鳴人也只是說說也沒有很強硬的要他們執行,他們互相張望聳了聳肩。
「我怕他承受不起。」
太陰抬起下巴高傲的說著,鳴人則無奈的偏頭。
「都隨妳隨便說吧。對了你們什麼時候會回村?」
鳴人手叉著腰說著便轉向他們問著。
「嗯……欸?」雛田不自覺的發出聲音,接著在鳴人的視線下臉紅了起來。「應該……應該等一下吧,佐助君。」
鳴人看她的視線太過於乾淨、平和讓她趕緊搬救兵。只是鳴人一聽到名字意外的瞳孔一縮,但也僅此如此。
又是這個名字,剛才他只是沒有在意,難道他並沒有聽錯?
不過他身後的小孩子就沒有這麼安分。
「佐助?」
「對了,我剛才也有聽到有人叫『宇智波佐助』。」
「……」鳴人停頓一下,接著笑了起來。「嘛,天底下總會有一兩個同名同姓的人啊。」
「你說對吧。」
湛藍色的眼眸透露著笑意,那雙會笑的眼睛勾住佐助的心思,他無法說不是,只能反射性的應允。
「可是……」
太陰還要說下去時,六合抓了她的肩膀意思要她不要講了。
鳴人對此仍垂下眼簾,語氣不明的說:
「人死不能復生,所以我知道『他』不是他。」
「對不起,鳴人。」
「沒關係。」
細長的棕色長髮垂在太陰的兩側,明顯的顯示主人低落的心情,鳴人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抱歉,說了奇怪的事情。」
「沒這回事。」
佐助低低的注視鳴人的墓碑說著。
「人死……不能復生……啊。」
其他人心裡都一震,佐助說的語氣太過於輕淡,卻有種淡淡的哀傷。
鳴人聽到佐助輕輕的重複自己所說的話,再從其他人的反應來判斷,他有些迫窘。
「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
「為什麼道歉?」
佐助迅速的反問他,讓鳴人一怔。
「我……我在想,是不是我長得很像你們所認識的『漩渦鳴人』?」
鳴人對於佐助咄咄逼人的眼神感到害怕,怯怯的說出讓他們更加震驚的話。
「從一開始的見面,你們看我的眼神有些震驚,那並不是突然看到有人出現的震驚,而是……有種難以相信,在從跟我的對話之中漸漸的出現失望,所以我在想,不會你們真的覺得我就是你們所認識的人?」
祭抓緊小櫻肩膀充當她的靠山。
他絕對不會是鳴人,鳴人不會看透他們的心這麼清楚,只從他們的眼神就可以推測出他們所想的,藉由對話還有餘力觀察我們,這傢伙很危險。
鹿丸跟寧次對看,連佐助都有跟他們相同的看法。
「或許,就如你所說的,只是同名同姓的人罷了。」
「鹿丸君……」
「恩?」
「只是……鳴人,你是哪一個忍者村出身?都沒有看到你身上護額。」
「……忍者?護額?抱歉,那是什麼啊?」
鹿丸看鳴人所露出來的表情來判斷他真的沒有說謊,井野從一旁探出頭來回答。
「只要是忍者身上就會有像我們一樣的護額,」她指了指脖子上的刻有特殊圖騰的鐵片。「像這個圖案就是木葉忍者的象徵。」
「恩~~這樣啊。」
鳴人眼睛一亮的盯著井野的脖子一處看,讓她不自覺的臉紅了起來。
「不好意思呢,我身上沒有跟你們類似的護額。」
「沒有也沒關係,我們現在正要回木葉,那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那裡有旅館可以供你住宿。」
鳴人眨了眨眼,最後露出燦爛的笑容。
「真的嗎?謝謝你,呃……你是……鹿丸。謝謝你,鹿丸。」
「太好了呢,鳴人。」
太陰很開心的跑到鳴人的身邊雀躍著。
「我們進村後先去吃點東西,接著再去找晚上要住的地方。」
「恩恩。」
玄武跟六合接到鳴人的指令後點了點頭。
之後他們趕緊跟上要回木葉的一行人,一開始大家還有說有笑,但是一察覺到鳴人跟上他們的腳步後,他們頓時沉默的一起回木葉。
突然間鳴人像是想起什麼的靠近佐助。
「對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佐助還不習慣客套的鳴人,他看著一模一樣外表的他強迫告訴自己:他不是他。
「恩。」
「你說你們是忍者,所以你們真的可以飛簷走壁?」
鳴人問的聲音不小,足以讓其他人錯愕的看過來。
「你什麼都不知道?」
佐助認為就算不是忍界的人,但是其他的一般民眾對於忍者也有相當的認知才對。然而眼前的「鳴人」卻什麼都不知道,像是剛到這裡似的。
剛到這裡……他在亂想什麼啊?
只是要找一個他不是「鳴人」的理由嗎?
鳴人認真的想了想。
「嗯,對啊。」
「查克拉。」佐助手插在口袋裡回覆。「我們是運用體內的查克拉才能辦到。」
鳴人用食指點著下巴思考。
「查克拉……那是什麼啊?我只知道人體內或多或少都會有靈力。」
「靈力?我是聽過鬼之國的人多少都會有。」
「鬼之國?」鳴人眼睛一亮。「好特別的國家名稱喔,不會還有什麼火之國、水之國之類的。」
鳴人打趣的說著,但是小櫻他們正經的表情讓他臉上表情一僵。
「還真的有啊。」
「我們現在要去的就是位於火之國的木葉忍者村。」
「你真的是在這裡生活的人嗎?」
祭看不下去開口,鳴人轉了轉眼珠果斷的不再理會他而轉向另一邊的寧次。
「所以查克拉是什麼?」
──竟然直接無視祭!在一旁的其他人都傻眼。
「忍者通過結合體內兩大能量—身體能量和精神能量來製造査克拉。其中,身體能量來自組成人體的數以萬計的細胞,而精神能量是通過自身經驗以及訓練身體所積累。」
寧次式的超專業的回答,小櫻沒有想過寧次竟然可以把這麼抽象的東西用言語描述,但是他這樣講鳴人真的聽得懂嗎?
「不會你們的查克拉可以像血液循環的機制在體內流通?」
他聽得懂!不只有小櫻其他人也愣住。
「……嗯,沒錯。」
「那我之前有看到有人用手快速的擺弄,」鳴人邊說手也邊做示範。「之後就出現超級不可思議的東西,那也是用你們說的查克拉做成的嗎?」
祭跟佐助對視,雖然鳴人不懂那個手印的意思,但是他卻完成大部份的結印,那個印是……音忍者村特有的印記。
只是結印的手法非常迅速,一個門外漢卻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還能記下來,鹿丸用研判的眼神看著「鳴人」。
「藉由結印可以把體內的查克拉提煉成各自屬性的查克拉,在以不同型式呈現出來。」
「挖賽,超好用的。」鳴人向後方的太陰他們說:「所以他們真的是人類呢,好險沒有讓你們殺他們。」
「現在想想真是心驚膽跳。」
「咳咳,差一點呢。」
太陰跟玄武拍了拍胸膛,六合面不改色的走上來。
「他們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嗯?誰知道呢。」鳴人聳了聳肩。「反正有很多人殺人是沒有理由的,不是嗎。」
他玩笑式的說著讓其他人眼波凍結的話,不過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反應。
「這麼說的話,我也有查克拉囉,只是我不知道怎麼做。」
「……嗯。」
這下子氣氛真的就凝結了,井野跟天天有些受不了的走在最前方,在隊伍中間是鳴人四人,在鳴人不遠處是佐助,而小櫻跟祭走在一起。
「查克拉的流動會是怎麼樣子?」
鳴人舉著手看著,但是他不管怎麼想、怎麼弄他能看到的就只有他原本的靈力流動。
「嗯……?」
太陰也學著鳴人試圖也要弄出查克拉,不過她才這麼一想在手附近又有風聚集。
不管鳴人跟太陰怎麼弄都弄不出來,鳴人只好中途作罷,反而邊走邊觀察小櫻跟祭。
「鳴人?」
玄武覺得有些奇怪的喊了他一聲。
「怎麼了?」
「你在看什麼?」
「呃……」鳴人趕緊收回視線。「沒什麼。」
「騙人。」
「……有時候你還真不可愛呢,玄武。」
「謝謝誇獎,所以你在看什麼?」
不同於小孩子的語調讓他嘆了一口氣。
「只是在想……原來那才是情侶啊。」
玄武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我還以為鳴人對感情遲鈍呢。」
「哈?」
玄武也看了看小櫻跟祭的互動。
「怎麼,你吃醋?」
太陰戳了戳鳴人的腰,笑嘻嘻的問著。鳴人閃躲著他的騷擾。
「也不算是吃醋啦,只是……很羨慕,能在有生之年相遇然後生活,幸福呢。」
「不懂。」
太陰不太理解,但是身邊的同胞也不是很了解。
「因為這才是人類啊。」
「從以前就覺得人類好複雜。」
「同感。」
「難以捉摸。」
「……不知道為什麼從你們嘴裡說出來就會讓人不爽呢。」
「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說著說著就會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跟我們比你太不夠格囉。」
太陰嘖嘖嘖的搖了搖手指頭。
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在寧靜的氣氛下傳到每個人的耳中,其中小櫻跟祭先是臉一紅然後走遠一些。
只是鹿丸不了解為什麼他們總是把人類掛在嘴邊,難道自己不是人類嗎?
還有,為什麼那時候鳴人會說「好險沒有讓你們殺他們」,就只因為他們「人類」?
太多謎團從他們一見到面就不斷的出現。
這種太過於複雜的思考很快的就讓鹿丸拋至一旁,轉而看起白雲。
而佐助則不間斷的留意鳴人,但是總總的跡象都清楚的告訴他,不要在作夢了。
他所認識的鳴人已經死了,被埋在剛才的地方。
現在眼前的鳴人是真實的,但卻也是最陌生的。
可是為什麼不同的人,他們的眼睛總是會笑,掛在臉上的笑容宛若太陽的照亮他心裡的黑暗。
在他最需要陽光的時候出現,像是救贖的曙光。
吶,鳴人,你覺得呢?
儘管他們已經走遠了,佐助還是下意識的往後方看去,再次回過頭後意外的跟一片海洋對上,接著被捲進去。
鳴人只是靜靜的看著佐助動作,在他轉回視線之際故意對上對方視線,接著溫柔一笑。
沒錯,他是故意的。
鳴人沒有說出口,其實他們誤認他為他們所認識的漩渦鳴人,他也不能責備什麼,因為他也把那個宇智波佐助錯當是他了。
明明就親眼看到他從眼前消失,徹徹底底的退出他的人生,但是為什麼還會有希望,希望他那漆黑的雙瞳能有著他的倒影。
如此渺小的願望在剛才實現了,收回視線的鳴人用指腹微微的遮掩悄悄上揚的嘴角。
心情很好?沒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