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的18.44

-->御幸一也X澤村榮純

-->架空長篇

 

 

17.會合

 

 

 

位置在高山約兩千米處，是逆風處，前方視線良好。冷藉由狙擊鏡筆直地望向目標處。

「我先說好，我對射擊可不在行。」

話才剛說完，狙擊鏡立刻被放大數倍，不再是小小的瞄準鏡頭，而是大螢幕。

『這麼大應該夠讓你瞄準吧。』

無奈地聲音讓冷微微一笑。

「還真善解人意。」

御幸四處環顧都沒有見到渡邊跟澤村，他們在這時候去了哪裡，為什麼冷直接行動了？

－－難不成那把槍是……

不等御幸細想冷就直接開槍，耳機傳來他的聲音：『出發。』

眾人開始跟著冷的行動下山。

在不斷移動下御幸終於看到澤村的身影，他出現在冷的身旁。

「真是的，要你好好練習就不練習，現在要你使用就用不出來。」

「我可是後勤人員啊！」

「真正在打戰的話才沒在分呢。」

「有你在的話有需要出動到我嗎？」

澤村切了一聲後不在理會冷，讓他忍不住偷笑一下。

他們停在入口處不遠的地方開始觀察四周，冷跟澤村都沒有拿出望遠鏡，反而都是用手指圈成一個圓放在一眼處觀察著。

「情況如何？」

「四周沒有發現監視器。」

「附近也沒有人在把風，他們對這裡還真放鬆。」

澤村想了想。

「我要進去幫渡邊，幫我把風一下。」

「喔。」

只見澤村閉上眼睛後一動也不動，反倒是一旁的冷坐了下來。

「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要什麼時候行動？」

「不用太拘謹，一時半刻是不會行動的。」

「哈？」

「現在澤村正跟渡邊匯流，等他回來後看他怎麼說。」

「那渡邊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把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

「已經在那了。」

冷指了指妖溢處入口旁的電子鎖。

眾人倒抽一口氣，什麼時候已經把渡邊送過去的？

大家看向坐在地上的玩起手指的冷。

難不成……

御幸有個大膽的想法，就是澤村將渡邊器化後再被冷器化成槍，由冷將渡邊射擊到目標處，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一開始沒有見到澤村跟渡邊。

但是，據他所知一個器靈只有一種器化的型態，根本沒有聽說過有能器化成第二種型態的器靈，再說裝填由器靈器化的子彈這真的辦的到嗎？

「好了，我把我們的訊息都安裝進去，等一下就不會觸動警報系統了。」

澤村結束斷線模式，催促冷趕緊起身。

「門鎖只是簡單的電子鎖，進去之後如果遇到岔路，健一就跟倉持、小湊一起行動，然後去找春市跟降谷，其他人跟我則是去調查這裡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

「了解。」

「欸～～我跟他們一起行動啊～～」

「妖溢處你比較熟悉，他們就交給你負責我才會放心，千萬不要出大事情來喔。」

「我只不過是個後勤人員耶。」

「交給你我比較放心啦。」

「欸～～～」

澤村笑著拍了拍冷的肩膀，對他比了讚。冷無比無奈，但最後還是

「既然工作都分配好了，換我分東西。」

冷從背包裡拿出數個手環。

「所謂的靈武搭檔啊，就是靈武司跟器靈的波長可以相呼應，這個手環可以讓指定的靈武搭檔不受外力影響波長，」冷邪魅一笑把手環攤開在臉前，繼續說：「戴上這個萬一在妖溢處發生事情的話，靈武搭檔也可以正常發揮實力。」

大家的眼睛一亮，大家在先前就有被帶進妖溢處的經驗，所以這次都乖乖地戴上冷遞給他們的手環。

「不過因為倉持跟小湊是中途加入的，你們就戴我跟渡邊的份吧。」

「那你們呢？」

澤村邊戴手環邊說：「健一的話，區區的妖溢處是無法影響他的啦。」他揚起笑靨，說：「而且渡邊器化後也不是可以戰鬥的武器，不用擔心。」

御幸戴上後並沒有覺得異樣，反而感到有些神奇。

－－沒想到還有這種裝備，真的是長知識了。

緊接著冷又拿出三枚戒指，放在手掌上對著澤村展開來。

「這是？」

倉持看那銀白色的戒指，其上面有些紋路，但又顯得平凡單調。

「這是可以讓我們不需要靠靈武司就能發揮自己力量的裝備，不過能夠承受的程度有限。」

冷解釋完後，繼續對澤村說道：「榮純，你拿兩個走吧。」

「給我這麼多？不怕我暴走啊？」

「所以我拿了一個啊，不然你暴走後誰來阻止你啊？」

「我又不常暴走。」

「你確定？」

冷輕笑一聲讓澤村蹙著眉。

「我只記得兩次吧。」

「才兩次？看來你的記憶真的還沒有恢復，不過我也只有阻止過你兩次，其他就不是我了。」

「那是誰阻止我呢？」

「是誰呢～～」

冷輕快地說了說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但是澤村還是推了推他的手，拒絕戴上戒指。

「你還是拿兩個吧。」

「我拿那麼多幹嘛？我是後勤人員耶，一個就夠啦。」

冷直接拉過澤村的手，在眾目睽睽下把戒指逐一的套進澤村的手指上。

「再說你的能力一定比我好用，就收下吧。」

澤村蹙著眉看著手指上的戒指。

「真不習慣手上有東西啊。」

「不影響器化嗎？」

「這算是用器靈相關的素材製作的，所以不會影響。」

御幸以為是由冷來解釋，沒想到會是澤村在說明，他愣了愣。

「東西都帶好了嗎？」

眾人點頭後，澤村便下達指令，大家輕步的往入口處移動跟解除器化的渡邊會合。

以澤村跟冷為前頭，其他人分成兩列分別靠在入口的兩側。

就算澤村藉由渡邊潛入敵方的系統中也沒有找尋到有關於這一位妖溢處的地圖，沒有地圖的他們容易在裡面待太久，最壞有可能被敵方發現進而全軍覆沒。

「健一，地圖。」

「了解。」

藉由澤村下達的指令，大家順便調整一下耳上耳機的位置及音量大小，冷則是將一手放在牆壁上一手放在地上，不一會的功夫地上出現類似地圖的土堆。

澤村則是將土堆用終端機掃描成電子檔。

「準確度百分之七十五，大家看一下吧。」

「這是……」

「藉由健一的能力所推斷出的地圖。」澤村邊回答邊思考，「片岡將軍，你怎麼看？」

什麼叫做他的能力？大家不明所以的聽著澤村的解釋。

地圖的範圍並不大，左右處都有大小不一的房間，最醒目的就是在正中央的一塊空處，根據冷的印象，妖溢處通常都是雜亂無章，但這裡的怎麼覺得像是被人故意規劃了一番。

「總覺得太整齊了，而且中央的房間令人在意。」

「我也這麼覺得。」

「先去中央的地方看看嗎？」

大家一致讚同高島的建議。澤村將手放在電子鎖上，一串數字快速跳動最後出現最終數字，在門開啟後大家紛紛拿出配槍，在澤村的指示下迅速進入。

大家紛紛啟動自己的夜視能力，除了原本就有夜視能力的亮介，御幸、片岡及高島是戴著有夜視能力的眼鏡，倉持跟渡邊則是使用冷給他們的裝備。

不同於入口外的世界，裡面既黑暗又潮濕，一不小心就會在裏頭迷路，但是澤村跟冷像是把地圖背熟一般的帶著他們左轉右彎的，相當清楚這邊的位置。

「停下來。」

不知道澤村跟冷是怎麼知道前面有人，但是大家還是都停了下來。

「你那呢？」

「根據地面的震動，前面有很多人，你呢？」

「感覺很噁心。」

－－哈？冷詫異的看向澤村。

「還好嗎？」

御幸扶了扶狀似不舒服的澤村，後者點了點頭。

「還行。」

澤村眨了眨眼，看了手腕上終端機所顯示的地圖。在中央的房間裡到底是發生什事情？

在澤村猶豫要不要直接進去時，突然有一個人從裡面衝了出來，嚇了大家一跳。那個人恰好跟渡邊對上眼，亮介跟倉持趕緊擋在他前面。

「救……」

求救的訊號還未說完，他們就看著一道黑影把他層層捆住，在那瞬間把他拖了回去。

那個人是人類。

只是短暫的見面澤村就判斷出對方的來歷，但是那道黑影卻讓他無從所知。

他們趕緊隨著黑影移動的方線前進，直接進入中央的房間，那間房間不同於外面走道的黑暗，四周都有安裝照明裝置，所以讓澤村他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情形。

不只有畫面，還有聲音。

一踏進這間房間尖叫聲源源不絕，諾大的空間裡有數個高大的野獸，揮舞著宛如鞭子般的黑影，不停地抓起在房間內到處逃竄的人類，接著一一送入肚中。那些人類不斷地發出尖叫聲，卻只能無助地被黑影抓住進入野獸的口中。

而澤村等人一進入房間後，那些野獸像是感知道他們的出現，數道黑影就朝向還反應不過來的大家攻擊過來。

但是澤村跟冷卻完全靠直覺性的反射，手指上的戒指直接反應他們的能力，在黑影與他們之間架起冰與土交織的牆壁，將黑影擋在他們身前。

原以為自己會受到攻擊的其他人都愣著看著澤村跟冷的背影。

澤村的氣息有些紊亂，方才生死的一瞬間讓他冒著冷汗，如果他跟冷沒有反應過來的話，如果有一個差錯的話他們真的會全軍覆沒。

「備戰！」

 

在炎炎的貨車在顛簸的道路上急速奔走，在裡面的乘客各個被震動得東倒西歪。在搖搖晃晃下降谷的頭往後仰撞到後頭的車廂，讓他痛得醒了過來。

－－現在是在哪裡？

他眨了眨眼睛，還是無法一時間適應車廂內的黑暗。

「降谷君？」

突然有個氣息往自己的身邊一靠，放在地板的手被人一抓，透過器靈的特殊感知，讓他知道來者是誰。

「春市？」

車廂內沒有窗戶，連一個照明裝置都沒有，大家都是在同一個環境，就算適應的黑暗，還是無法像春市這麼快找到人。

「你還好嗎？」

在酒吧裡的男人把他們帶上二樓後，明明都很小心對方給他們的所有事物，竟然還會被人迷昏。

降谷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還有些藥物殘留的愚鈍感。

「看來是那間房間內的味道。」

「味道？」

「聽說人類研發出一種毒藥，可以讓人大腦呈現迷幻的效果，嚴重一點可以形成斷片的感覺。」

「但我們不是人類。」

降谷一說完立刻出現驚訝聲，春市無奈地扶了扶額頭，雖然沒有人看到他的動作。

「有時候降谷君天然的可怕呢。」

「嗯？」

「我意思是說，在我們身上的情況就只有昏迷而已，沒有其他的副作用。」

降谷不知道身為靈武司的春市為什麼擁有夜視力，有可能他出身於器靈世家，或許還有其他原因，現在要問他的話會不會太過於突然？降谷看著春市蹲著身子嚴肅的環顧四周，已經有些人類清醒過來，但一片漆黑下他們也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害怕的捲縮在牆邊。

「春……」

「噓！」

春市輕碰了碰在耳垂上的耳飾，那是一個通訊器，是在出任務前冷交給他們的工具。

「亮介哥？」

他用宛如呢喃的聲音說道著。

「亮介哥，你有聽到嗎？」

通訊器在他呼喊了幾次後遲遲沒有出會回應，春市微微皺眉。

「怎麼了？」

「亮介哥沒有回應我。」

「我覺得是通訊器沒有回應。」

降谷也試了試自己的耳飾，也沒有聽到春市在裏頭的聲音。

「這下子……」

春市的話還沒有說完，在行駛中的車子速度開始緩了下來，他們兩人的神經開始緊繃起來，現在他們身上任何裝備都沒有，如果逼不得已就只能暴露身分。

不到一小時後，車子完全停了下來，降谷聽到前方的駕駛艙似乎被人打開，春市也感覺到有人正往他們這靠近，不一會後車廂的門被打開來，漆黑的空間瞬間被外頭的燈光填滿，光線刺眼的讓春市他們忍不住舉起手遮在眼前。

「下車。」

在外頭的人大吼的對他們喊道，他們一臉茫然的下了車，春市跟降谷邊走邊觀察著所在之處，從一下車就在看似洞穴的石窟裡，兩旁又有安裝照明設備，石縫中又會滲出水來，看起來像是某種基地。

他們兩人就處在一群普通人之間，跟著他們一起移動一起對這裏感到好奇，他們所到的空間非常空曠，空曠到讓春市跟降谷感到危機。

他們兩人不敢走遠，但沒想到身後的車輛卻開始往外開走，連他們的人一個都沒有留下來。

「這到底……」

當車輛全部撤走後，整個空間開始晃動，宛如地震般的晃動讓許多人站不穩，下一刻出現野獸的吼叫聲，驚嚇到全部的人。

大家開始四處逃竄，春市看到那隻野獸跟上次入侵到晷影遇到的一模一樣，那不是用普通攻擊就能解決的怪物，而且還不只有一隻，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合成獸群已經包圍住他們，把能逃走的後路都堵住了。

「春市！」

春市打算使用降谷來迎戰，卻發現降谷無法器化。

他們兩人傻眼的看著對方。

「這裡是妖溢處？」

下一刻降谷把春市推了開來，在他們方才站的位置被合成獸展開的黑影觸手破壞，無法攻擊的他們只能一昧的閃躲野獸的攻擊，身旁的人類不斷的被處手抓到，然後成為合成獸的食物。

－－難不成他們是這些合成獸的食物？

「救……」

春市跟其中一個人對上眼，那人身上已經被合成獸的觸手給層層纏繞，對方試圖跟春市求救，但春市卻什麼都辦不到，他反射性的往腰間一摸，卻什麼都摸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被帶走。

「春市！」

降谷的聲音在崩壞的情況下闖進春市的腦海中，在春市僵硬的看向降谷時，合成獸的觸手已經伸向春市，降谷明明是想要提醒春市要他躲避合成獸的攻擊，卻也讓他有了停頓的時間。

只不過停頓了數秒，卻成了對手的機會。

不管春市怎麼掙扎就是無法掙開黑影觸手，降谷甚至忘記要呼吸，睜著眼看著春市迅速的被帶去合成獸那邊。

「春市！」

在春市一籌莫展的時候，竟然已經開始數起合成獸的牙齒，自己都還沒有跟其他人告別，還有哥哥，都還沒有跟他好好說上話，有點遺憾呢。

「春市！」

御幸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他揮舞著澤村器化後的武士刀，乾淨俐落的把觸手給切斷，在下方亮介趕緊接下往下墜的春市，一旁的片岡跟高島趕緊護衛他們，將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春市、降谷帶去跟其他們會合。

「你們沒事吧？」

倉持趕緊詢問一臉茫然的兩人，他們機械式的搖了搖頭。

「前輩……前輩們怎麼在這裡？」

「還有將軍跟副將也在？」

倉持有些無奈跟他們兩人解釋，但冷現在也沒有多餘的裝備可以讓他們使用，春市跟降谷只好乖乖地跟渡邊一起接受其他人的保護。

「你們還好吧？沒受傷吧？」

御幸救了幾個人類後就趕緊跟他們會合，他們再不做些什麼的話這裏的人真的都會全部進入野獸的肚子裏。

但是這些合成獸就如之前一樣有強大的恢復能力，但如果過度使用澤村的力量的話他有高機率會承受不住而無法動彈，如此一來只會讓其他人深陷危險。

「你這樣打是要打到什麼時候？等人都被吃光嗎？」

冷突然出聲，讓大家一頭霧水，現在除了御幸使用澤村外還有其他辦法嗎？

「把榮純給我。」

不等御幸有所反應，冷直接把御幸手中的武士刀搶走。

『欸？現在是什麼情況！』

澤村察覺到使用的人不是御幸，大分貝的聲音直接衝擊冷的大腦，讓他緊蹙著眉。

「給我安靜一下。」

冷甩了甩手中的武士刀，將刀尖對準地面，微微看了一眼御幸。

「小鬼，看清楚了，是要這樣使用榮純的。」

『喂喂喂！你想要做什麼？不要給我亂來！』

澤村有些緊張冷接下來的動作，但是冷卻無視他。

『是該讓小鬼見識一下，你真正的力量。』

『喂！』

「御幸一也，給我看清楚了，只有一次機會。」

冷輕抬起武士刀，刀尖依舊朝下，他猛然的將刀往前一揮，地面順著他的揮舞方向湧現裂縫，接著冷再將刀身插入地面，唸道：「合技‧冰川震搖。」